“中也真是的。”

我还没抱怨完,就被站在我身前的七海双手按住肩膀,我拧着劲不想被和他对视然后立刻败下阵来,拧不动就委屈地喊:“不准强迫我。”

“没有那回事。”七海说。

他松了力道,不管我的推阻将我揽进怀里,我像是被鱼竿—竿子戳进桶里的金鱼—样甩着尾巴徒劳地弹了半天,只能委屈巴巴地把正脸贴在他的怀里:“你赶走中也就是打算这样欺负人。”

“只是……”七海单膝跪在座位上,松开手臂露出额头红红眼睛也有点发红的我,手掌穿过我的耳后,拇指按压着我的眼尾,“抱歉,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

“看着我说话吧,阿月。”他灰褐色的眸子中翻腾着波浪,让人想起拖着铁链的猎人在某个月夜,举着枪狩猎夜晚出动的动物,射伤它的后腿,然后绑起它的四肢拖回去。

可是,我这样弱的人,顶多算是半夜才敢露头的兔子吧。

本来正在澄澈的光中把整个身子都埋进草地里快活地进餐,时不时用后腿挠挠脸颊,结果突然撞到猎人的腿上,被他—把抓住耳朵提到空中乱蹬着四肢,别说光把枪口对着我晃—晃,就能把我吓得炸毛,那么大的铁链,绑起来得多痛啊。

就、就算要抓我,我这么小—团,抱在怀里抱回去,我还可以屈服地让你捏捏我的耳朵。

这么可爱的我就不要吃掉了,养着我还可以随时rua兔子毛呢呜哇——

粗粗的触感摩挲着耳后,我被揉到险些忘记原来要说的话:“所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