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一个阴凉的地下通道入口前,七海冷不丁将手成刀放在我的脖子上,激得我打了一个冷战。
“害怕吗?”他脚步停在原地,手心掉转,暖呼呼地贴在了我毫无防备的脖颈上,护着我的头转向他,“你见过的,咒灵差点杀死那个孩子。”
明明说着可怕的话,他的神情却温柔又安静:“害怕的话,就告诉我吧。”
温柔到,就像在悲哀地期望我说出害怕这两个字。
“七海……”
——我确实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一想到没有做完这些就可能死去,就难过得要命。
“前面有什么吗?”
七海下意识回答我:“家入小姐的医疗室。”
——天灾,人祸,所有悲剧都在离我近到几十米远到几千万米的地方发生着。
没人会不怕的吧,七海。现在因为害怕而停下来的是七海才对吧。
我抓住七海的手,拉下来,用力握了一下又松开,连带着自己的恐惧也一起握掉。
他的手垂下,目光也一起落于指尖。
“当然会害怕吧!普通来讲。”我回答道。
他的手指轻轻蜷起:“嗯。”
但是我现在能感觉到的只有七海一个人,如果因为下一秒可能发生的事情放弃这一秒和他还有他们一起玩耍的机会,那种止步不前的生活一定会让我这个爱热闹的家伙追悔莫及。
所以。
“所以我才要到你身边呀。”
然后保护好居然也会害怕的七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