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勉为其难再吃一点。
我尝了一口,因为发烧味道寡淡的口腔突然被咸香味刺激到,幸福地握了握手指:“阿姨做的菜好好吃!这么一想,昨天没有回来吃饭好可惜。”
“那你也算因祸得福,今天可以在这里吃一天。”七海摇头失笑,“再尝尝这个菜?”
“好……?”我的味蕾叫嚣着要尝试饭菜,连带着烧得犯晕的脑子也清楚不少,我主动向七海蹭了蹭,以免他把手伸太直酸到手臂,乖巧等着他。
直到粥喝了一大半。
“……我真的可以一个人吃菜的。”我强调道,捏了捏手指,“你看,已经有力气了。”
“是吗?那正好来拿着药,水现在是温的,可以就着喝了。”
“啊、嗯。”我下意识接过来,嫌弃地吞下药丸,觉得哪里不对,再次开口,“七海,你不能这样子。”
“什么样子?”他把不知道哪里来的糖拨开一半,拉过我的手放在手心,“那两样药好像挺苦的,吃点糖吧。”
“……笨蛋七海!”我把糖在两侧脸颊里来回含了含,反应过来自己再次被他忽悠过去,模模糊糊地抱怨,“请你把我当作一个即使发烧也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成年女性。”
像这样明明每句话都慢条斯理地,却莫名强势到我不能反驳,好像这个猎人突然心急起来,迫不及待要把谁捉走下锅一样。
“等你睡醒之后,我会的。”七海已经拽起被子,给我拉开足够躺下的空间,“所以现在要睡觉吗?”
我沉思片刻,药劲还有发烧后的疲惫感最终让我屈服地钻进去,想了想,又伸出手捏着拉窗帘回来的七海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