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靠近了我一步,?说:“好。”

“门口的小花园想种上铃兰,?不过不知道海边能不能长铃兰花呢,?不能的话,?樱花也可以,?这样我就能在樱花树上挂上铃铛和祈福的纸签。”

“樱花树一般也不会开在海滩上吧。”七海走到我的身边,?好笑地说。

“好吧,?那我再想想,?总之这里要种花,养一只猫咪或者小狗,?花开的时候把它们抱在怀里,?坐在小沙发上看花。”我遗憾地把小花园的花卉品种放入待办事项中,然后继续用树枝戳着城堡上的露台,“我们可以在这里超悠闲地躺在这里看一天风景,看完日出再去看朝霞,?傍晚还能去踏浪。”

“……我们?”他问。

“嗯?”我歪头疑惑,?“不可以邀请您来吗?”

“可以。”他笑着答应。

见他穿着白色西装就要屈膝下跪凑近我,?我连忙把浴巾的边缘递过去给他垫着,?防止……

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摸了两下没有摸到原本缠绕在手臂上的大浴巾,?愣神地扭过头。

脚压住绘有金黄小鸭的大浴巾的一角,拉扯着浴巾掉到腰间裸出大半个后背,盖住了大腿和小腿,因为自己穿衣服时系带用力不对留下的发红的勒痕,从脖子延伸到锁骨上,?和被海水浸泡过、沾染沙子莫名显白的脚趾一起露在外面。

呜。

我急忙把脚往浴巾里缩,整个身体都往回缩,乱七八糟地把浴巾往上扯,然而浴巾还被我压着,湿漉漉地黏在身上,最后只扯到了肩胛以下。

短暂遮蔽太阳的云层被风吹走,猛然露出越发强烈的光。

光下的七海好像还在看着我,我颤抖着呼吸两下,觉得脸颊烧起来,然后是脖子,最后连肩膀都热起来。

“七海……别、别扭头。”我恨不得和螃蟹一样钻进缝里原地消失,一只手去裹浴巾,一只手想推他,但是又怕弄脏他的外套,僵硬地在空中不知所措地摆动,“你先别看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