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我的女性没有理我,我正准备躺回去,忘记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她又含糊着声音说:

“那我看他相当喜欢你啊。”

……诶?

我捂住嘴,丧失最后一丝睡意,用胳膊去戳她。

“凪姐?”

回答我的只有呼噜声。

——

“阿月!你今天的脸色相当差啊!昨晚没睡好吗?”早起的凪姐大惊小怪地围观我。

我疲乏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去拖行李箱:“凪姐拖着我说话到半夜,结果自己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多少还是记得的,比如你说你答应让我把你娶回家。”她大大咧咧地笑着,抓住刷着牙、身体摇晃着经过我们身边的顺平,“你想让阿月当妈妈还是当爸爸?”

吧唧,顺平的牙刷掉在地上:“??”

“才没有答应过。”我捡起牙刷,严格地监督凪姐去厨房做早饭,自己则拉着顺平去帮他把牙刷洗干净,挤好牙膏塞进他嘴里,“多刷一会儿,要把牙刷得白白的哦——”

我呲牙让他看:“你看,姐姐的牙就超白的。”

正转身,小孩子的手抓住了我的裙角:“妈妈?”

我:“?”

“凪比较厉害,让她当爸爸。”他拉着我的衣服,低着头,“阿月姐可以当妈妈。”

“现在的小孩子过早接受过于自由的思想教育了,”我对着一边打鸡蛋一边凑过来拍洗衣机狂笑的凪姐叹气,“不要在卫生间门口打鸡蛋!让你这样子帮我看店,总感觉非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