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翻过掌心,拨开我的手,也轻柔地捏了捏我的手指:“好,不动了。”
他直起身,问:“我们离开吧?”
我点点头,摸着被捏过的地方,呆呆跟在先生后面走出去。
我要强调的是,其实走出店门一吹凉风,我的脑子立刻就清楚起来,醉意全——部都没有了。
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到,看得到万家灯火还有来往的行人,但是因为走在我身边搀扶着我、风衣飒飒的七海先生最好看,所以我最终决定看着他一直笑。
先生最开始认真地看路,然后看着我们两个叠在一起的手臂,再看向我,我停在原地,拖得先生也向后跌,在他转身时,探头探脑去看:“先生耳朵好也变得红。”
“等、”
“先生您该不会……”我踮脚,就差把下巴放在先生肩上,发现先生耳朵变得更红了,迅速得出结论,“先生您在害羞!”
“是因为我一直看着您吗?嘿嘿,先生真可爱,我就不一样,我只是因为喝酒发热耳朵才红的。”
我强行拽住扭脸死活不对视的七海先生,因为自己的猜测非常开心,大笑了两声,结果被先生一抖手抖开,单脚在原地懵懵地打了个转,抱着脑袋蹲下晕乎乎地望天:“这是哪儿来着?”
河道上贴着水面而来的风灌进我的领口,为我热腾腾的脑子带来不少清凉,我把橘色卫衣前面系成蝴蝶结的挂绳也松开,快乐地张开手:“风来了啊——”
一个手指戳住我的脑门,我本来腿就发软,被戳得向后一坐,手撑在身后,连换个姿势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好并拢双腿防止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