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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蓁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开口说道:“朝中曾经的武将浏阳候,只怕也与你有关。”

那铜镜轻笑一声:“小姑娘,倒是有眼力,那浏阳候,确实是我的客人之一。”

原本他不过是一个破落户家的子弟罢了,每日看着那武陵少年上街打马,招朋引伴,好不快活。自己心生艳羡,为何他自己没有此等出身呢?

看着人家的勋贵子弟,到了成年之时,自有家中长辈安排好,去了官府衙门之中,随便挂个清水职位,每日便领着俸禄在这街上依旧逍遥自在,到了年纪就会有家中安排成婚,万事不用愁。

可他自己呢?不说成家,养活自己都成了问题。

他在山中采着清心凝神的药草,内心却深重,恰好被我感应到。

他倒是贪心,想要高官厚禄,想要他的子孙世代富贵,但是身为一个人,他又能够为我提供什么呢?要么是寿命,要么是灵魂。

即便是勋贵世家,说起世代富贵也并非如此容易,何况一介平民?

在铜镜的安排之下,他报名入伍参军,之后赶着边关作战,打了几场仗,一路之下从小兵,到副将之位。他是这战役之中崛起的百姓,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甚至宫中赐下美人娇妻,赏下家宅府邸,良田黄金。

可他依旧不满足,即便是此时,那些曾经被他艳羡的五菱少年,见到他,也要叫上一句大人。

他想要更高的官位,想要那一品官服,想要爵位加身。

那么这些是用什么换来的,是用他整整五十年的寿命换来的。

一个人本身的寿命又有多长,多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