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在那镊子从伤口里挑出海藻?!
一个孩子在沉着的拿着针线缝合裂口?!
中原雅治凝神做完急救,转身不敢停歇的寻找下一个人。
死神之眼让他看到人类的死期,让他把人类的救治分了个先后。
他帮眼球戳破的女人上药包扎,给断气的孩子做心肺复苏,他抢过护士手里的针剂扎进老人的血管,也替终没能从死神那抢夺回来的男人合上双眼。
神志不清心防崩塌的人们无暇关注来医治自己的是否是成年人,即使有人问起,中原雅治也只是摆出令人信任的冷静表情。
“真乃,我的女儿叫真乃,你见过她吗?”接受治疗的母亲虚弱的喃喃着,“我没抓住她,她被冲走了,她还活着吗……?”
“你好,能帮我找一下我的弟弟吗,他和我长得很像,戴着眼镜……啊,或许现在已经没有眼镜了,他叫……”
“我的腿,我的腿保不住了是吗?”
人们在灾后惶然的寻找着唯一的安慰,中原雅治一个个应道,“我会替你们找一找的。”
有时候,只是一个承诺,一句称得上是微不足道不能辨别真假的安慰话,便能成为令人心甘情愿胸怀希望的强心剂。
中原雅治就这么连轴转了一个多小时,他一个起身时差点儿头晕摔倒,是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