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雅治打开她的手,虽然他的胳膊直接穿透了达里尔的骨骼,他瞪向好歹没欢呼的达里尔,声音带着怒气,却不知道在气愤什么,“那车上有二十八个人!二·十·八个!我明知道我却救不下他们,我——”
他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也有些怨这双眼睛,如果他看不到别人的死期,此时也不过是和旁观的路人一样,产生惋惜哀悼之情,而非几乎要冻住他手脚的罪恶感和绝望。
达里尔的声音有些不近人情,但却能令人听出认真,“总要有办不到的事情,雅治,你又不是神。”
夏目雅治伏在不会有人触碰的车顶,抓着胸口的衣服将头颅低下,他不忍看那惨状,“道理我都懂……但是,你又怎么能理解那种痛苦。”
……
救不下人的遗憾,比救下人的喜悦还要深刻。
夏目雅治救下十个人,才会感到一丝安慰,不然他可能神经焦虑到睡不着觉。
城市的夜晚会闪着幽静的蓝光,因为蓝光能平和人的心情,常有人在夜晚卧轨,夏目雅治要么薅着人的领子不让他前进,要么在他打算躺倒的时候一脚踹开他。
一般人都会把这些异动当成自己的错觉,毕竟夜晚本就容易眼花,但次数多了,雅治听到他们怀疑有脏东西出没,想请咒术师或除妖师。
咒术师?
夏目雅治念着这个熟悉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