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没有在意他拖延时间,他知道伊万·冈察洛夫的爱好就是这个,也知道伊万被费奥多尔“好心”的切除了脑叶——理由是,让伊万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总而言之,西格玛是不愿意跟这个人有过多纠缠的。

“费奥多尔呢?”他询问。

伊万·冈察洛夫在那头依然放着柴可夫斯基的钢琴曲,按下电话的外放键,轻声哼唱着,“主人让你把今天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告诉鄙人。”

… …那就是说看不到费奥多尔的表情了?

西格玛心里充满了遗憾。

尽管不是很满意,但他还是将出乎意料没有分隔开的两人,以及得到的两条消息告诉了伊万·冈察洛夫——这个明显不会对这些信息有心理波动的人。

“知道了。”伊万将电话挂掉,白色长发垂落在肩膀上,两团红晕莫名的袭上他苍白的面颊。他恭敬的将电话递到旁边坐着的费奥多尔手里,并且再次复述了那两条消息。

费奥多尔头顶依然戴着毛茸茸的哥萨克帽,整个人缩在带着毛领的披风里,秀美的脸庞显得更加病弱,“哦?绫濑唯是禅院家的?”

他没有对前面那条明显是搞笑的消息表达什么不满,甚至一丝情绪也无,葡萄似的红瞳一眯,准确又直接的抓住重点,“看来‘绫濑唯’并不是绫濑唯啊。”

“咳咳。”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对此表达什么看法,只是忍不住咳嗽两声,随即就再次向自己在死屋之鼠的部下伊万询问道,“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是的,主人。”

头上裹着一层层纱布的伊万·冈察洛夫充满崇敬的答道,然后蹲下来将费奥多尔面前的火炉烧的更旺了。

“多谢了,伊万君。”费奥多尔带着笑意,向自己的部下道谢。

伊万露出病态的笑容,脸上的红晕更甚,“这是鄙人应该做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