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融哼了一声:“我从不撒娇。”
越晟听见这句话,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唇角上扬,嗓音柔和下来:“那可不一定。”
苏融确实很少对人撒娇——在他还清醒的时候。
曾经的苏融身为一国之相,自持守礼,举止风雅得体,他又生性外柔内刚,从不无故对人示弱,更别说撒娇卖痴了。
越晟却见过他完美矜贵的外表下,藏着的一丁点放纵和娇气。
有一年的中秋夜,苏融进宫来陪他过节,越晟故意命人买了坊间味道极淡却易醉的桂花酿,苏融果然毫无防备地喝了许多杯,最后晕乎乎地摔倒在他的怀里。
“我好像喝多了,”苏融揪着他的衣袍,估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尾音轻飘飘的,还软,“今日怕是回不去了。”
“那要怎么办?”越晟明知故问。
苏融想了想,说:“那我可以睡在你这里。”
越晟将他打横抱起来,进了内室。
喝醉的苏融非常难缠,一会儿说越晟手臂太硬硌得他腰疼,一会儿又问为什么卧房里不点灯,黑漆漆的甚是吓人。
越晟满心都是出格的放肆念头,他把那软绵绵的人按在自己的床榻上,低声问苏融:“太傅可觉得哪里难受?”
苏融摇摇头,唇齿间都是馥郁的酒香,甜而醉人:“就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