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渔不理会喝多了的安易旻,头上沉沉的头面压得她脖子有些酸疼。

她起身走向梳妆台,对着黄铜镜,缓慢地解着头上的饰品。

“你以为你死皮赖脸地嫁给我,成了安家的少夫人了,我就会喜欢你吗?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我爱的永远只有清和一个人!”提到这个名字,安易旻心一阵抽疼,他曾经数次跟柳清越表达过他喜欢的是柳清和,请她和柳家长辈说清楚,可这个该死的柳清越非他不嫁,她不肯退亲,柳家双亲自然都由着她,柳家不提退亲,他安家又怎么敢退亲。

他话音刚落,陆渔顺手抓起梳妆台上一只玉镯,狠狠地朝他砸来。安易旻喝多了酒,反应迟缓,无法避开,镯子狠狠地砸在他胸口上,又掉落在地,很清脆地一声响,断成了几节。

“说够了没,说够了就滚出去!”陆渔冷冷道。她眉毛纤细,素日是温和的模样,一旦发怒,眉宇微微拧起,就显得十分凌厉。

胸口传来钝钝的痛,安易旻迟缓了片刻,才发应过来他被陆渔砸了。

“你!你!”安易旻伸手颤巍巍地指着陆渔,“你竟然敢动手!”

陆渔眉头拧得更紧,一字一句非常清晰明了,“我说,叫你滚出去!”

“你,你真是个泼妇,我要休妻!”安易旻这会儿脑子似乎被气清明了,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没有了半点醉意。

陆渔霍地站起身来,吓得安易旻朝后退了一步。她方才才砸了他,保不齐现在要做什么。

然而陆渔没有朝他走来,而是去了隔间里,翻东西的动静随即传来。

不多时,陆渔拿着文房四宝出来,寒气凛凛地将东西往方桌上一放,指着笔墨纸砚,看向安易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