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马文走到哨兵身前,“一起走走?”

五星上将的要求,即便是盖因也难以拒绝,沉默了片刻,他点了点头。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是吗?我怎么听医护人员说,你的体能才恢复了不到五成?”马文笑了笑,“怎么说也在恢复仓里躺了两年多,即便是哨兵,也不可能在一天两天里回到全盛时期。”

封锴眼神一暗,“来不及了。”

“年轻人啊,不要急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马文背着手,缓缓道,“我听说,你现在还没有和向导绑定,是在等他吧?”

“……”盖因低下头,已经长到下巴的头发从耳际后落下来,那张向来桀骜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忧郁。

“事不过三,这次可别再错过了。”马文淡淡道。

这句话穿过耳朵,揣着心事的盖因慢半拍地停下脚步,抬起头。

“怎么,意外吗?”马文也跟着停下,转过身。

“想当年,你们第一次见面,还是我安排的呢。”马文的视线穿过接驳平台上停留的战机,飘向远方。

“一般的向导在五六岁的时候就会觉醒,可周愉不一样,那时候他已经在中级军校读到了高三,以他的成绩,绝对是会被各大高级军官学校争相挑选的指挥官人才。偏偏在一次体能测试的时候,觉醒了向导的能力,按照当时的向导条例,年满18岁但还没有绑定的向导应该被送往白塔强制分配,但念在他刚刚觉醒,组织上本来决定多给他两年。”

“那为什么……”盖因想起当年的场景,向导蜷缩在床头的角落,被蒙着眼睛瑟瑟发抖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马文叹了口气,没有多说,只是摇头,“当年的事情最后演变成那样,我也有责任。老了,老了。”

“你只要记住,哨兵和向导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什么相容度,什么精神链接,都是后话。”

马文转过身,看向一架停在广场最边缘的银白色轻型舰,舰尾印着一个“h”型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