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伤痕累累的脸露了出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那银白色的头发几乎□□涸的黑红色血粘成了一绺一绺的。

打开袋子的血仆被那冲天的狼血味道冲得忍不住捂住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

“亲王阁下,他确实是死了。”

“是吗?”勒森魃轻飘飘说着,走下阶梯,像是丝毫没有闻到那令血族嫌恶的狼血的腥味,他擦过周愉身旁,走到那裹尸袋边上,抬起脚一踹。

那血迹斑斑的尸体从里面滚了出来,背面朝上落到地毯上。

勒森魃走过去,用脚将人翻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

“致命伤呢?”

周愉忍不住在他视线的死角用指甲掐了掐手心。

“没有致命伤,是毒。”他垂下头,顺从地回答,“我用附子草毒死了他。”

“……”

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他的下颚,强行抬起了他的下巴,“说具体点?你是怎么下的毒?”

周愉的睫毛颤了颤,他抬起眼帘,看向近在咫尺的勒森魃亲王,语气冷静,“他想要羞辱我,没想到我提前将毒藏在了牙龈里。”

勒森魃看着面前的血族青年,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内心。

“你不会欺骗我的吧,我的孩子。”

“当然不会,我的忠诚只属于您。”周愉顿了顿,补充,“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