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他严严实实的口罩下似乎是温柔地笑了起来,他把带着手套的手缓缓抬起,将食指贴近唇边。
嘘——
他走了。
像是带着一团迷雾。
松田阵平醒来时发现了床头神秘人送来的花,他凝视了花好一会,但是却发觉自己对此毫无印象。
我告诉他,这是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送来的,他还叫我不要说话,然后送完花就走了。
我问他知道这个送花人是谁吗?
松田阵平撑着病体坐起来,盯着自己蓝白的病号服怔了一会,然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和他做临床病友的这段时间来,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温柔又淡然的神情。
他看着花束看的出神,像是透过花瓣叶子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他轻轻的“恩”了一声:
“大概是某个不愿露面的老同学吧。”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一反常态地伸手从床头柜摸出他的标志性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很臭屁地扭过脸问我:
“帅吗?”
“这里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带墨镜干嘛啦,无聊。”我对他的行为很是无语,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墨镜上的反光,顺势躺了下去,用医院洁白的被子蒙住了脸。
也不知道松田阵平有没有把脸上的墨镜拿下来,我隔着被子听见他的声音,像是空谷里传来的闷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