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适才金枝窸窸窣窣并不是披外裳,而是。
而是换衣裳。
也就是说,此时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外裳。
虽然知道下面还有小衣与亵裤。
但朔绛脸还是腾一下红了。
他慌乱将头转过。
专心致志盯着黑漆漆的夜色。
金枝换上了干燥的衣裳果然暖和很多。
她将朔绛的外裳也递给他:“官家也换换衣裳罢。”
朔绛咬唇。
他坚定摇摇头。
金枝看着他衣襟滴滴答答往下落水。
她有些担忧:“官家真不换吗?”
朔绛继续摇头。
“可如今夜里风凉,万一冻着……”
朔绛还是摇头。
一脸坚定:“无妨,朕活动了一圈周身已经暖和了。”
可旋即他打了个喷嚏。
金枝:……
她只好将外裳递给朔绛:“那官家套在身上也罢。”
朔绛接过衣裳裹在身上。
火堆里一根湿柴在火里发出爆裂声。
金枝唬了一跳。
朔绛轻轻道:“你先睡一会。”
金枝开始还撑着,可后来终于阖上了眼皮。
一阵寒风吹来。
朔绛摘下自己的外袍轻轻俯身盖在金枝身上。
火光跳动。
照在她脸上一明一明。
朔绛看着她沉睡的面容,眸色渐渐加深。
今天他瞧见了金枝落水的样子。
即使只是匆匆一瞥。
可这对一个小娘子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